亲家魂兽

如果可以的话,请把我埋在向日葵花田里吧

【露中】祝福

即便是咸鱼也不能再颓废下去了……
经典的师生   长篇……吧   除了露中其余cp自由心证啦
有bug请捉出_(:_」∠)_
ooc!

1.
王耀第一次抽烟抽的就是红双喜,从此也只抽这种烟。缘由呢,便是女友结婚了,新郎不是自个儿,是他一大学同学。
狗血又烂俗,王耀被一纸红贴请了去,祝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幸福美满白头到死的烂话说了一筐,把自己恶心的不行。摸了桌上晃眼的红双喜盒子出去了,蹲在酒店门口的花坛边上,点一支深吸一口,呛得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。
“妈的。”王耀踩灭了烟,心灰意冷的骂了句脏话。
烟盒上的囍字晃得他眼睛疼,可王耀一直死盯着看,看得眼泪汪了一大泡,都要流出来了。
王耀觉得,自己似乎有那么点点受虐倾向。

现在王耀抽着红双喜,裸着上身坐在床边儿上,颇有股事后烟的味道。可惜,他是被事后的那个。
“小耀,”身后人靠过来,胳膊环住他的腰,声音软软倦倦的,“怎么还不睡?”
“你睡你的。”王耀拍了拍人的手,继续吞云吐雾。
“烟对身体不好,小耀你抽太多了。”那人伸手要够他的烟。
“好了,伊万。”王耀躲开他的手,“我和你说酒对身体不好你听了?”
“你们不是说喝酒对身体好吗?”伊万压在他后背上,毛茸茸的脑袋在脖颈旁蹭来蹭去。
“你那酒量是常人能比拟的吗?”王耀心想着翻了白眼你也看不到,眼皮子都懒得撩,疲懒地低垂着。
伊万最终抢到了他的烟,捻灭在床头烟灰缸里,把自己的嘴唇送上来。
酒精和焦油尼古丁的味道,在彼此的气息间交换,混合着分不清。
伊万搭在王耀腰际的手越来越下,有又要兴风作浪的架势,王耀及时按住他的熊爪子,“累了,睡觉。”人一歪倒在枕头上,被子往上一提捂得严严实实。
伊万钻进杯子圈住他带到怀里,脸贴在他的后背上有些欲求不满的蹭两下,也只能作罢的说,“晚安,小耀。”
“晚安。”王耀背对着他说。彼此向贴的距离太近,王耀想要挣脱,动了两下却被搂的更紧。只好任由这个姿势,四面八方都被捂得热乎。
王耀瞪大着眼听着伊万的呼吸,近在耳边逐渐平稳悠长。他看着黑暗,咂吧下嘴,也不知道是回味那股子烟味亦或是酒味儿。微弱的夜盲让他找不到聚焦点,眼里空茫茫的。

王耀打好领带,整了整衣领,提起公文包准备出门。
伊万黏过来要了个早安吻,“小耀今天好帅。”
“那帮老头子听课。”王耀不喜欢穿西装这种板正的衣服,不过勉强有几分衣架子天赋,穿出来也算优雅笔挺。弗朗西斯曾评价,“人模狗样的”。王耀冷笑一声,回了个彼此彼此。
“你还不走?迟到了让你挂科。”王耀看着伊万悠哉地叼着面包晃。
“马上,王老师。”伊万晃进卧室换衣服去了。王耀摸了鞋柜抽屉里的车钥匙出门。

王耀是这座乱七八糟城市里一所颇正儿八经的大学的导师。说它正儿八经,是因为这所学校里有那么一群黄土埋到脖子的老教授,本该退休回家颐养晚年,却偏要继续举着教鞭把讲台敲得啪啪响,摧残一代又一代即将踏入社会的大好青年,整个学校就如同一个耄耋之年的老学究那般古板正经。王耀身为一名21世纪的新青年导师,在那群老头子面前只能落得孙字辈,长得还显小,套上T恤大裤衩就是一根刚从高考地狱熬过,青葱白嫩任调戏的大一学弟。
王耀教的是中国古代文学史,只看名字,一如你刚入初中时读到文言文的感觉。王耀愣是能把这一门严谨的课讲出几分意趣来,深受文学系女生青睐,当然王耀教学风格也透着一股子严苛,比如缺勤三次期末不挂也要脱层皮,论文不满意打回去无数次直到被虐哭,偶尔上课心血来潮提个问,回答不上来假期你都不好过,作业加量不加价。王耀有时候觉得自己是把高中时受得罪倾泻在这些学生身上,不过他心安理得。课下他也能和一帮子学生勾肩搭背在学校后门的烧烤摊对吹啤酒瓶,在KTV里扯着嗓子吼夜太美熬着夜。一点儿没有为人师表的自觉。
我也是放荡不羁的人呐。王耀这么说着,猛得一甩过肩的长发,抽到了弗朗西斯的脸上。
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,弗朗西斯磨了磨牙。

弗朗西斯是个法国人,全名王耀记不住。王耀几乎记不全外国人的名字,包括他家里那位。
弗朗西斯同样在这所学校里任教,就教法语,但他们是在一所酒吧里认识的。弗朗西斯是那种能把廉价红酒喝出82年拉菲气势的人,王耀那时坐在吧台前干二锅头,从头到脚透着丧家之犬的颓败。弗朗西斯就坐在他旁边优雅地品着高脚杯里暗红色的液体,就像个吸血鬼噈饮甘甜的血液那般。他看着王耀干掉半瓶二锅头,不动声色的离他远些。后据弗朗西斯称,他有个朋友喝醉了能扒光衣服站在吧台上跳弗拉门戈,即便他是个英国人。他后怕。
但中国有句老话说,是祸躲不过。
王耀察觉到坐在自己旁边这个外国人挪远了那么一丢丢,心中弥漫着浓郁的倒霉的人狗都嫌弃的悲伤感。他把半瓶二锅头敲在那人的桌面前,夺了他的杯子说,“这果子酒软绵绵的那么难喝,是爷们儿就给我干了这些!”弗朗西斯惊恐地看了他一眼,发觉这个人已经开始耍酒疯了,为何耍酒疯的人总会找上他?他冤啊。
这么一眼,弗朗西斯觉着这人有些眼熟,或许是学校里偶然打过照面。但明显没什么具体的映像,弗朗西斯上下一打量,白T牛仔裤扎个小辫儿。现在的学生呐,真是世风日下。
“快喝!”王耀不满的催促着 。
弗朗西斯晓得对于耍酒疯的人来说就不能违逆他,手颤颤巍巍地伸向那个酒瓶子,握住以后接着抖啊抖,咣啷一声酒瓶子就那么抖掉了。
玻璃瓶破碎的声音有些刺耳,周围的人都看向他们,弗朗西斯扯个笑出来,“抱歉抱歉,我朋友喝醉了。”
王耀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的玻璃碎屑和酒液,明显的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。他盯了两秒,怒不可揭的一拍吧台,“你这人怎么连酒瓶子都拿不住!娘里娘气的。”
弗朗西斯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茬,呦呵,我没好意思说你呢你到说起我来了。要不是我机智的丈量了你的三围,我还以为你是姑娘呢好不?
“小姑娘!喝多了赶快回家,家里人不担心啊?”弗朗西斯着重地咬了“小姑娘”三个字。
“我没喝多!家里就我一个。”王耀一挥手打算再要一瓶,缓了几秒才get到重点。
“说谁小姑娘呢?!”王耀更怒了,一把揪住弗朗西斯领口,不满地晃来晃去。
弗朗西斯被领口勒得差点背气,拽着王耀的胳膊扯,死活没扯掉。看着瘦瘦小小的力气怎么这么大?你吃金坷垃长大的吗?喊救命会不会很丢脸?
“我要……被你勒死了。”弗朗西斯内心滑着两行清泪,使劲拍了拍王耀的脸让他清醒些,“这位哥们儿,有话好好说。”
“我最讨厌别人把我认做女的了,最讨厌了你知道吗?”王耀半拉屁股还留在圆椅上,脸凑在弗朗西斯鼻尖前几厘米的地方,一字一顿说的特别认真。
“我知道,我知道,兄弟。”弗朗西斯忙不迭的点头,捏着王耀的手腕让他松手。醉酒的人被这一拉一扯,直接从椅子上滑下去,脑袋砸在弗朗西斯膝盖上。
“喂……还活着没?”弗朗西斯伸手搡了一把伏在他膝盖上的人,王耀环住他的腿,用脸蹭了蹭他的膝盖,也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,不动了。
这是睡着了么……弗朗西斯把自己的腿挣出来,架着王耀让他趴在吧台上。
还好还好,睡着总比醒着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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